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2021Q2中国家庭的财富变动趋势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疫情后时代中国家庭的财富变动趋势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2021Q2） 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 蚂蚁集团研究院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研究团队介绍 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 中国家庭金融调查与研究中心是西南财经大学于 2010 年成立的集数据采集 与数据研究于一身的公益性学术调研机构，包含中国家庭、小微企业和城乡治理 三大数据库。在数据采集上，为保证数据的科学性和代表性，中心采用了分层、 三阶段与规模度量成比例（PPS）的抽样设计获取目标样本，结合实地走访和季 度电话回访采集样本数据，并自主研发了多个计算机系统，对样本的质量进行严 格审核。 2019 年，中心完成第五轮家庭金融入户调查，调查样本覆盖了全国除新疆、 西藏、港澳台外的 29 个省，340 个县，1364 个社区的 34691 户家庭。样本具有 全国和省级城市代表性，全面追踪家庭动态金融行为，填补了中国家庭金融微观 数据的空白。 此外，中心还积极运用收集到的一手数据开展相关领域的政策探讨和学术研 究，服务于收入分配改革、财税体制改革、宏观政策和国家治理改革的智库研究， 主要研究方向和研究优势包括中国收入分配体制改革研究、中国家庭储蓄、消费 与保险行为研究、中国家庭金融研究、中国住房市场发展研究、小微企业的创新 与发展研究、中国基层治理研究、农村普惠金融与农村土地流转问题研究、城镇 化系列问题研究等，在智库建设、社会服务、学术成果等方面取得了重要进展。 中心将以“让中国了解自己，让世界认识中国”为宗旨，树立“学术研究国际一 流，政策研究国内领先”的目标，力争成为有重大社会及业界影响力、公信力的 调查、研究和咨询机构。 蚂蚁集团研究院 蚂蚁集团研究院是蚂蚁集团内部战略分析和学术研究机构，围绕普惠金融行 业发展和金融服务实体经济相关重大问题，以及数字金融理论和行业发展趋势， 开展战略分析、理论研究和应用探索等工作。蚂蚁集团研究院广泛与国内外政策 和学术界展开数字金融前沿性联合研究，通过大数据建立一系列指数产品和分析 模型，构建以数据实验室为主体的研究开放平台，为学术研究提供实证分析支持， 为数字金融发展提供理论思考，为公共决策提供量化分析参考。概括之，为研创 新之道，取科技之势，护实体之航。 2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摘要】 为全面深入地了解居民家庭财富变动状况，西南财经大学中国家庭金融调查 与研究中心联合蚂蚁集团研究院共同开展了中国居民家庭财富变动趋势及未来 预期的调查。该调查主要围绕家庭财富变化、未来预期及疫情对家庭决策的影响 等几方面展开，并于每季度末展开调研。本报告主要基于 2021 年第二季度调研 分析所得。 报告发现，首先，2021 年第二季度，财富增幅继续超过收入增速，工作稳定 性开始呈现正向增长。从收入分组看，低收入组家庭的财富、收入和工作稳定性 指数降幅减缓。从职业分组看，自由职业的经济状况不再恶化，自由职业群体的 工作稳定性与其他职业群体间差距有所缩小。从换工作的频率来看，自由职业者 更换工作的频率较高，找工作困难较大。 其次，房产和金融投资依旧是影响财富变动的关键因素，2021 年第二季度 住房资产增加贡献了 66.9%，金融投资价值增加贡献了 25.8%。投资理财平均收 益率较上一季度增加，偏存款类家庭占比上升明显，均衡配置家庭的财富和投资 收益水平较高。从选择的财富管理机构来看，银行是家庭主要选择的财富管理机 构。从选择财富管理机构最关注的维度来看，绝大多数家庭更关注产品的收益率。 此外，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在 2021 年第二季度继续提升，年轻、高资产及一线 城市家庭的线上投资增幅相对最高，老年、低资产及非一线城市家庭的线上投资 也是增加的，但相比上述群体仍存在一定差距。另外，参与线上投资家庭的资产 配置更均衡化，且财富与收益更高。家庭的消费变动指数和各职业消费变动指数 保持较高水平。 最后，家庭对下季度的财富和收入预期继续保持乐观，同时各收入组计划增 加储蓄的意愿在 2021 年第二季度有所下降。今年以来，总体计划购房家庭比例 稍有下降，高收入组计划购房的比例下降明显，有房尤其是多套房家庭计划购房 意向回升。从经济发展预期看，2021 年第二季度的家庭的经济发展预期回升，同 时家庭对物价和利率的预期提高。 本报告建议：家庭做好财富管理是实现家庭财富保值增值的重要途径，要鼓 励家庭均衡化配置资产。线上投资为各群体提供了较为便利的理财途径，并且普 3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惠了老年、低资产及非一线城市群体，但可以看到，相比年轻、高资产及一线城 市群体，这部分家庭的理财能力还有待提高，线上投资意愿也还存在一定差距， 线上投资要继续做好对长尾客户的渗透。从家庭自身来讲，家庭应对财富管理引 起足够的重视，积极提高自身的金融素养。 4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目录 一、 稳定和持续增长的财富是中国家庭对抗疫情冲击的关键因素.................................1 财富增幅仍超过收入增速，工作稳定性首呈正向增长 ............................................... 1 低收入组家庭的财富、收入和工作稳定性指数降幅减缓 ........................................... 1 职业分化明显：自由职业的经济状况不再恶化........................................................... 4 自由职业者更换工作的频率较高，找工作困难较大 ................................................... 5 二、 财富增长的关键：房地产 > 资产市场 > 储蓄........................................................8 房产和金融投资依旧是影响财富变动的关键因素 ....................................................... 8 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较上一季度增加........................................................................... 9 三、 家庭财富配置的特征：资产配置更加均衡 ............................................................. 11 各类资产配置意愿维持均衡趋势不变......................................................................... 11 偏存款类家庭占比上升明显 ........................................................................................ 12 均衡配置家庭的财富和投资收益水平较高................................................................. 13 家庭更愿意选择银行和收益率高的产品进行财富管理 ............................................. 15 四、 家庭线上投资热情依旧高涨 .................................................................................... 17 线上投资意愿逐季提升，且具有普惠性..................................................................... 17 参与线上投资家庭的资产配置更均衡化..................................................................... 19 参与线上投资的家庭的财富与收益更高..................................................................... 20 五、 消费变动增长保持较高水平 .................................................................................... 21 消费变动指数保持较高水平 ........................................................................................ 21 各职业消费变动指数增速保持在较高水平................................................................. 22 六、 计划购房的家庭比例下降 ........................................................................................ 23 今年以来，总体计划购房家庭比例稍有下降............................................................. 23 高收入组计划购房的比例下降明显 ............................................................................ 23 有房尤其是多套房家庭计划购房意向回升................................................................. 24 七、 展望未来：家庭对财富及收入预期乐观 ................................................................. 25 5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家庭对下季度的财富和收入预期继续保持乐观......................................................... 25 计划增加储蓄的家庭占比有所下降 ............................................................................ 26 家庭对未来的经济发展预期持续上升......................................................................... 27 家庭对物价和利率的预期提高 .................................................................................... 29 八、 总结及建议............................................................................................................... 31 各群体财富、收入和工作稳定性趋于稳定，线上投资意愿继续上升 ..................... 31 家庭对财富和收入的预期乐观，对未来经济发展仍较为看好 ................................. 32 附录 1：调研基本情况............................................................................................................ 33 附录 2：数据基本介绍............................................................................................................ 34 附录 3：指数编制方法............................................................................................................ 36 6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一、稳定和持续增长的财富是中国家庭对抗疫情冲击的关键因素 财富增幅仍超过收入增速，工作稳定性首呈正向增长 与 2021 年第一季度相比，2021 年第二季度家庭的财富和收入增速有所增加， 财富增速超过收入增速。家庭财富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03.2 上升至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04.8，家庭收入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02.4 增加至 2021 年 第二季度的 103.3。 2021 年第二季度，工作稳定性自 2020 年来首次开始呈正向增长。工作稳定 性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98.2 上升至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01.1，首次超过 100。总体来看，财富增幅继续超过收入增速，工作稳定性开始呈现正向增长。 110 104.8 105 102.2 103.7 103.2 100 102.4 99.9 101.3 103.1 102.4 103.3 101.1 99.8 95 96.8 98.4 98.2 95.2 90 89.3 85 86.8 80 2020Q1 2020Q2 2020Q3 2020Q4 2021Q1 2021Q2 工作稳定性指数 家庭收入指数 家庭财富指数 图 1 家庭工作、收入及财富状况 低收入组家庭的财富、收入和工作稳定性指数降幅减缓 从家庭财富水平变动情况看，2021 年第二季度，年收入 10 万以上的家庭财 富继续增长，其中，年收入 10-30 万家庭的财富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12.2 上升到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21.8，同时年收入 30 万及以上家庭的财富指数也从 130.5 上升到 135.9；年收入在 5-10 万的家庭的财富指数由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98.3 上涨至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08.6；年收入 5 万及以下家庭的财富指数一直 1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处于较低水平，2021 年第二季度为 80.9，仍低于荣枯线 100，反映该群体的财 富继续缩水。 160.0 140.0 120.0 100.0 80.0 60.0 40.0 20.0 0.0 122.3 110.7 123.1 63.4 67.4 55.6 2020 Q1 2020 Q2 2020 Q3 5万及以下 5-10万 132.1 130.5 135.9 80.9 72.4 70.9 2020 Q4 10-30万 2021 Q1 2021 Q2 30万及以上 图 2 家庭财富指数（按年收入分组） 从家庭收入水平变动情况看，2020 年第一季度以来，年收入 30 万及以上家 庭的收入水平持续增加，2021 年第二季度增幅上升；2020 年第三季度以来，年 收入 10-30 万家庭的收入水平也开始正向增长，2021 年第一季度增幅减缓，2021 年第二季度增幅上升；2020 年第四季度开始，年收入 5-10 万家庭的收入指数首 超 100，开始呈现增长趋势，但在 2021 年第一季度又降至 98.0，2021 年第二季 度上升至 106.4，再次超过 100。年收入 5 万及以下家庭的收入指数从 2020 年一 季度的 62.0 增加到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79.2，收入降幅逐渐缩小，但仍表现堪 忧。 2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140.0 130.0 120.0 110.0 100.0 90.0 80.0 70.0 60.0 50.0 110.9 106.9 118.1 130.8 127.6 132.0 79.2 69.5 72.6 72.6 62.0 59.0 2020 Q1 2020 Q2 2020 Q3 5万及以下 5-10万 2020 Q4 2021 Q1 2021 Q2 10-30万 30万及以上 图 3 家庭收入指数（按年收入分组） 从工作稳定性看，高收入组的工作稳定性变化趋势与家庭财富、收入变动趋 势表现一致，在 2020 年第四季度指数值达到峰值 118.2 后于 2021 年第一季度回 落至 113.0，于 2021 年第二季度上升至 116.1；年收入 10-30 万和年收入 5-10 万家庭的工作稳定性也分别于 2020 年第三季度和第四季度开始有所好转,2021 年第二季度增幅上升。收入 5 万及以下家庭的工作稳定性指数从 2021 年第一季 度的 84.2 增加到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89.6，降幅缩小，但仍未完全恢复。 130.0 120.0 110.0 100.0 90.0 80.0 70.0 60.0 105.2 103.2 108.7 118.2 113.0 116.1 89.6 80.0 81.7 84.2 72.9 69.1 2020Q1 2020Q2 2020Q3 5万及以下 5-10万 2020Q4 2021Q1 2021Q2 10-30万 30万及以上 图 4 工作稳定性指数（按年收入分组） 3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职业分化明显：自由职业的经济状况不再恶化 2020 年第三季度以来，多数家庭的财富指数逐步回升，但不同职业中差异 较大。公务员和管理者的家庭财富状况最优，除 2020 年第二季度外，均大于 100， 2021 年第二季度达到 119.3，其他职业群体家庭财富状况在 2021 第二季度增速 均有上升。个体工商户家庭从 2020 年四季度开始的财富水平也有所好转。2021 年第二季度自由职业者群体的家庭财富降幅明显缩小。 120.0 110.0 109.4 105.6 112.8 114.3 119.3 100.0 90.0 98.6 95.9 92.9 90.5 85.4 78.2 80.0 69.2 70.0 60.0 2020Q1 2020Q2 2020Q3 2020Q4 2021Q1 2021Q2 自由职业 个体户/自营商 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人 公务员/管理者 图 5 家庭财富指数（按职业分组） 从家庭收入水平变动情况看，2020 第三季度开始，除自由职业群体外，其他 职业群体的收入指数均接近 100,而自由职业群体的家庭收入指数仅从 87.0 增加 到 2021 第二季度的 96.8，可见自由职业群体的收入恢复水平仍较低。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个体户/自营商及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人的收入增幅均有所上升。 4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120.0 110.0 100.0 90.0 80.0 70.0 60.0 112.6 112.7 114.5 101.3 102.4 95.9 87.0 96.8 90.1 89.4 75.4 74.7 2020Q1 2020Q2 2020Q3 自由职业 个体户/自营商 2020Q4 2021Q1 2021Q2 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人 公务员/管理者 图 6 家庭收入指数（按职业分组） 从工作稳定性恢复情况看，自由职业群体的工作稳定性与其他职业群体间差 距有所缩小，工作稳定性指数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略有增加，指数值仍未达到 100。除自由职业之外，其他职业组均保持在 100 以上的高位值，工作稳定性增 加幅度变大，自由职业者的工作稳定性指数从 2021 年一季度的 95.8 增加到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97.9，与其他职业组的差距缩小，但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仍在变 差。 110.0 100.0 90.0 80.0 70.0 107.4 107.3 100.8 99.8 101.4 109.9 75.2 2020Q1 79.4 2020Q2 86.9 2020Q3 91.1 2020Q4 95.8 2021Q1 97.9 2021Q2 自由职业 个体户/自营商 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人 公务员/管理者 图 7 工作稳定性指数（按职业分组） 自由职业者更换工作的频率较高，找工作困难较大 从换工作的频率来看，自工作以来尚未更换过工作的家庭占比最高，达到 42.2%。6 年以上换工作的家庭占比为 16.4%，3-6 年换工作的家庭占比为 13.9%， 5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1-3 年换工作的家庭占比为 16.5%。而 1 年内换工作的家庭占比较低。其中，6 个 月以内换工作的家庭占比 6.1%，6-12 个月内换工作的家庭占比为 4.6%。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图 8 更换工作频率 从职业分组来看，自由职业者 1 年之内更换工作的频率最高，达到 20.5%， 而尚未换过工作的自由职业者仅占 24.5%。公务员/管理者较为稳定，1 年之内更 换工作的频率最低，其比例为 2.4%。而尚未更换过工作的公务员/管理者占比最 高，达 53.5%。 60% 50% 40% 30% 20% 10% 0% 自由职业 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人 公务员/管理者 个体户/自营商 图 9 更换工作频率（按职业分组） 从找工作遇到的困难来看，36.0%的家庭认为有困难的原因是工作不稳定， 找下一份工作所需的时间较长。25.4%的家庭认为供需不匹配，工作技能不能满 6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足需求。12.2%的家庭认为雇主和雇员之间的信任问题凸显。11.2%的家庭认为灵 活就业中介服务商不规范、较分散和标准不统一。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工作不稳定 供需不匹配 雇佣信任问题 中介不规范 其他 图 10 找工作遇到的困难 从职业分组来看，自由职业者认为找工作有困难的占比最大。对自由职业者 或个体户/自营商来说，认为“工作不稳定，找下一份工作所需的时间较长”是 找工作困难的主要原因，其占比分别为 19.6%和 5.9%。对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 人来讲，“供需不匹配，工作技能不能满足需求”则是他们认为找工作有困难的 主要原因。 25% 20% 15% 10% 5% 0% 工作不稳定 供需不匹配 雇佣信任问题 中介不规范 其他 自由职业 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人 公务员/管理者 个体户/自营商 图 11 找工作遇到的困难（按职业分组） 7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二、财富增长的关键：房地产 > 资产市场 > 储蓄 房产和金融投资依旧是影响财富变动的关键因素 影响家庭财富变动的因素主要包括四大类：住房资产、金融投资、工商业经 营、可支配现金。住房资产和金融投资是导致家庭财富增加的主要因素，根据测 算，对财富增加的家庭来说，2021 年第二季度住房资产增加贡献了 66.9%，金融 投资价值增加贡献了 25.8%，可支配现金和工商业经营总的贡献在 10%以内。 可支配现金 工商业经营 金融投资 住房资产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2021Q2 2020Q4 图 12 各因素对财富增加的贡献率 金融投资和住房资产变动也是导致家庭财富减少的主要因素。根据测算，对 财富减少的家庭来说，2021 年第二季度金融投资价值减少贡献了 49.7%，住房资 产减少贡献了 34.2%，可支配现金减少贡献了 15.4%。 8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可支配现金 工商业经营 金融投资 住房资产 0% 10% 20% 30% 40% 50% 60% 2021Q2 2020Q4 图 13 各因素对财富减少的贡献率 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较上一季度增加 2021 年第二季度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率分布与 2021 年第一季度基本一致， 均有五成左右的家庭投资理财收益基本持平，超三成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为正， 15%左右的家庭投资理财收益为负。平均来看，2020 年家庭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 为 2.3%，2021 年第一季度家庭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平均为 1.5%，2021 年第二季 度家庭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平均为 2.2%。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2021 年二季度 收益为负的家庭占比从 15.8%下降到了 13.0%，而收益为正的家庭占比从 32.6% 增加到了 37.4%。 60.0% 50.0% 51.0% 51.5% 49.5% 40.0% 2020 30.0% 20.0% 10.0% 4.1% 0.0% 3.7%3.8%2.1%3.11.%9% 7.0%9.0%7.3% 21.2%20.294%.1% 2021Q1 2021Q2 10.9% 10.2% 8.8% 3.7%2.93%.1% -30%以上 -30%到10% -10%到0 基本持平 0到10% 10%到30% 30%以上 图 14 家庭投资理财收益率分布 9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2021 年第二季度高学历群体与低学历群体的家庭投 资理财收益的差距增大。2021 年第二季度研究生及以上学历家庭的投资理财收 益率为 6.0%，高出本科学历家庭 2.9 个百分点；而 2021 年第一季度研究生及以 上学历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率为 4.0%，仅高出本科学历家庭 2.3 个百分点。 7% 6% 5% 4% 3% 2% 1% 0% 初中及以下 -1% 高中 大专 本科 2021Q1 2021Q2 研究生及以上 图 15 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按学历分组） 2021 年第二季度，收入 30 万以上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率达到了 7.5%，保持 了较高的投资收益水平，值得注意的是，收入 5 万以下家庭的投资理财收益表现 依旧较差，收益率为-1.7%，低收入群体的理财能力有待提高。 8% 6% 4% 2% 0% 5万以下 -2% 5-10万 10-30万 30万以上 -4% 2021Q1 2021Q2 图 16 投资理财平均收益率（按收入分组） 10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三、家庭财富配置的特征：资产配置更加均衡 各类资产配置意愿维持均衡趋势不变 经历了年初疫情，家庭商业保险类、存款类配置意愿从最开始的高涨逐渐回 落至常态化。2020 年第三季度以来，股票/基金类、贵金属、海外资产投资意愿 指数均不同程度上升，2020 年第四季度各类资产配置增幅差异不大，2021 年第 一季度和第二季度趋势一致。 115.0 110.0 105.0 100.0 95.0 90.0 85.0 80.0 2020Q1 2020Q2 2020Q3 2020Q4 2021Q1 活期/定存类 商业保险类 股票/基金类 海外资产 2021Q2 贵金属 图 17 各类资产配置意愿指数 偏股型基金投资增幅仍高于股票类资产投资增幅。2020 年第三季度，家庭 对偏股型基金的投资意愿指数达到 103.3，而对股票类资产的投资意愿是降低的， 指数值为 96.9；2020 年第四季度，股票类资产投资意愿明显回升，但增幅低于 偏股型基金；2021 年第一季度，家庭偏股型基金的投资意愿继续上升，指数值达 到 104.4，同时，股票类资产的投资增幅略有回落；2021 年第二季度，家庭偏股 型基金的投资意愿略有上升，指数值达到 104.3，同时，股票类资产的投资增幅 略有上升，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01.6 上升到 102.2。 11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106 104 103.3 103.8 104.4 104.3 102 100 98 96.9 101.4 101.5 101.9 96 94 92 2020Q3 2020Q4 2021Q1 2021Q2 偏股型基金 偏债型基金 股票/期货/衍生品 图 18 基金和股票类投资意愿指数 偏存款类家庭占比上升明显 将家庭财富配置类型分为偏存款类（仅投资存款类）、偏权益类（仅投资股 票或基金类）、均衡类（投资存款类或投资股票基金类）三类群体，其中均衡类 财富配置类型的家庭仍占比最大，达五成以上，而偏权益类家庭不足 2%。同 2021 年第一季度相比，2021 年第二季度存款类配置家庭占比略有提高，从 39.6%上升 到 45.0%，但均衡类配置家庭占比有所下降，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58.6%下降到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53.3%。 70% 60% 50% 40% 30% 20% 10% 0% 2020Q4 2021Q1 2021Q2 偏权益类 偏存款类 均衡类 图 19 家庭财富配置类型分布 12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年收入 30 万以上家庭中超七成为均衡类资产配置家庭，即这类家庭既配置 了存款类资产也配置了股票或基金类资产，2021 年第二季度这一比例达到 72.4%， 可见高收入群体的均衡化配置观念更强。此外，年收入 10-30 万家庭中也有超六 成是均衡化配置家庭，2021 年第二季度这一比例增加到 60.8%。 80% 75% 70% 65% 60% 55% 50% 45% 40% 5万以下 5-10万 10-30万 30万以上 2020Q4 2021Q1 2021Q2 图 20 相对均衡类资产配置的家庭占比（按收入分组） 均衡配置家庭的财富和投资收益水平较高 从家庭财富配置类型分组来看，财富配置类型属于“均衡类”的家庭，其 家庭财富及收入增幅明显较高，2021 年第二季度指数值分别达到了 117.0 和 111.8。而财富配置属于偏权益类的家庭收入指数及财富指数则低于 100，财富 或收入水平呈下降趋势。可见，均衡配置家庭的财富水平较高。 13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120 115 110 105 100 95 90 85 80 偏权益类 偏存款类 均衡类 2020Q4 2021Q1 2021Q2 图 21 家庭财富指数（按家庭财富配置类型分组） 115 110 105 100 95 90 85 80 偏权益类 偏存款类 均衡类 2020Q4 2021Q1 2021Q2 图 22 家庭收入指数（按家庭财富配置类型分组） 从不同资产配置类型与家庭全年的投资收益水平看，“均衡类”资产配置家 庭的全年投资收益率水平更高。数据表明，均衡配置家庭的投资收益水平更 高。从 2021 年第二季度的数据看，也支持以上结论。 14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5% 4% 3% 2% 1% 0% 偏权益类 -1% 偏存款类 均衡类 2020 2021Q1 2021Q2 图 23 投资理财收益率（按家庭财富配置类型分组） 家庭更愿意选择银行和收益率高的产品进行财富管理 从选择的财富管理机构来看，银行是家庭主要选择的财富管理机构，占比达 66.9%。其次为互联网理财平台、基金公司和券商，占比分别为 18.3%、16.4%和 7.4%。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图 24 选择的财富管理机构 从收入分组来看，高收入组选择基金公司、互联网平台、券商、三方财富公 司和信托的占比明显较高。年收入在 30 万以上的家庭选择基金公司、互联网平 台、券商、三方财富公司和信托的占比明显高于其他收入组，分别为 31.0%、26.9%、 22.3%、11.5%和 9.2%。而低收入组选择银行的占比较多，其比例为 64.5%。 15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5万以下 5-10万 10-30万 30万以上 银行 券商 信托 基金公司 三方财富公司 互联网平台 图 25 选择的财富管理机构（按收入分组） 从选择财富管理机构最关注的维度来看，绝大多数家庭更关注产品的收益率， 其占比为 48.2%。其次，家庭在机构的知名度和规模的关注方面的占比为 16.3%。 家庭在市场与产品的解读专业程度和整体交易与投后的智能化水平的关注方面 的占比分别为 16.3%、7.4%和 7.3%。此外，家庭在提供产品的丰富度和机构的国 际化布局能力的关注占比仅分别为 4.0%和 3.2%。 60% 50% 40% 30% 20% 10% 0% 图 26 选择财富管理机构时关注的维度 从收入分组来看，相比其他收入组，年收入在 30 万以上的家庭更关注市场 与产品的解读专业程度，其占比为 11.8%，达到 10%以上。而关注产品的收益率 的家庭占比相比其他收入组较低，仅为 40.6%。 16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60% 50% 40% 30% 20% 10% 0% 5万以下 收益率 专业程度 5-10万 10-30万 国际化布局能力 知名度和规模 丰富度 智能化水平 30万以上 其他 图 27 选择财富管理机构时关注的维度（按收入分组） 四、家庭线上投资热情依旧高涨 线上投资意愿逐季提升，且具有普惠性 家庭各个季度的线上投资意愿指数均大于 100，表明家庭线上投资意愿较强 烈。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延续了前几季度的增长趋势，2021 年第二季度线上投资 意愿指数达到 107.4。 110 105.9 105 102 107.3 108.1 107.4 100 95 90 85 80 2020Q1 2020Q3 2020Q4 2021Q1 图 28 线上投资意愿指数（总指数） 2021Q2 从金融资产分组来看，金融资产越高，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也越高，但也普 17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惠了低资产家庭。2021 年第二季度，各资产组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指数均大于 100，其中，金融资产 100 万以上家庭的线上投资增幅最高，指数为 123.0；金融 资产在 5 万及以下的家庭线上投资意愿也在增加，指数值为 102.6，但与高资产 组相比仍有一定差距。 135 125 115 105 95 85 75 2020Q1 2020Q3 2020Q4 2021Q1 2021Q2 5万及以下 5-10万 10-30万 30-50万 50-100万 100万以上 图 29 线上投资意愿指数（按金融资产分组） 从年龄分组来看，年轻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相对最高，表明年轻家庭的线上 投资热情十分高涨。2021 年第二季度，年轻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指数高达 110.7， 其他各组年龄群体的线上投资意愿指数均为接近，其中老年家庭的线上投资指数 105.8，线上投资继续普惠老年群体。 18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120 115 110 105 100 95 90 2020Q1 2020Q3 2020Q4 2021Q1 2021Q2 min/30 31-40 41-50 51-60 图 30 线上投资意愿指数（按年龄分组） 按城市分组，各线城市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指数均大于 100，即都有不同程 度的上升。其中一线城市的家庭线上投资意愿指数相对最高，表明生活在发达城 市的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更高。同时，线上投资普惠了非发达城市，五六线城市 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也有所增加。值得注意的是，相比一线城市，其他城市家庭 的线上投资增幅仍有一定差距。 112 110 108 106 104 102 100 98 2020Q1 2020Q3 2020Q4 2021Q1 2021Q2 1线 2线 3线 4线 5线 6线 图 31 线上投资意愿指数（按城市类型分组） 参与线上投资家庭的资产配置更均衡化 2021 年第二季度参与线上投资的家庭中，约七成为均衡类配置型，约三成 19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家庭为偏存款类配置，仅有极少数家庭为偏权益类配置。数据表明，参与线上投 资的家庭其资产配置更为均衡化。 80% 70% 60% 50% 40% 30% 20% 10% 0% 2020Q4 2021Q1 2021Q2 偏存款类 偏权益类 均衡类 图 32 参与线上投资的家庭财富配置类型分布 参与线上投资的家庭的财富与收益更高 按是否参与线上投资分组，参与线上投资的家庭的收入和财富指数都大于 100，其家庭财富和收入的增幅较高。而未参与线上投资的家庭的财富和收入指 数都小于 100，即处于下降的趋势。数据表明，参与线上投资的家庭的财富增长 水平更高。 120 108.5 105.3 114.1 108.1 104.4 110.1 100 90.0 88.7 83.1 79.7 82.6 81.5 80 60 40 20 0 2020Q4 2021Q1 2021Q2 家庭财富指数 2020Q4 2021Q1 2021Q2 家庭收入指数 参与线上投资 未参与线上投资 图 33 家庭收入和财富指数（按是否参与线上投资分组） 20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按是否参与线上投资分组，分析家庭的投资收益率水平。数据显示，相比未 参与线上投资的家庭，参与线上投资的家庭在承担较小风险的同时也获得了相对 较高的收益率，2021 年第二季度参与线上投资家庭的平均投资收益率达到 3.7%， 而未参与线上投资家庭的投资收益率为负。清华五道口张晓燕团队《数字经济时 代下中国财富管理行业研究》也表明用户线上理财服务的参与程度越高，投资者 获得的投资收益率和风险调整后的收益率越高，线上投资为投资者提供了更为便 利的投资渠道，同时增加了投资者获取信息的渠道，这在一定程度上也会提升投 资者的金融素养，从而促进了家庭的投资收益。 12% 10% 8% 6% 3.9% 4% 2% 0% -1.9% -2% 2020 -4% 9.6%10.4% 9.2%9.8% 2.7% 3.7% -1.7% -1.2% 2021Q1 2021Q2 收益率 参与线上投资 2020 未参与线上投资 2021Q1 风险 9.2%9.8% 2021Q2 图 34 家庭投资理财收益率及风险（按是否参与线上投资分组） 五、消费变动增长保持较高水平 消费变动指数保持较高水平 从消费变动指数看，2021 年第二季度家庭消费指数增速有所放缓，从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16.略微下降至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16.5。但各个季度的指数始 终大于 100，即消费变动始终呈增长趋势。 21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120 118 116 114 112 110 108 106 104 102 2020Q2 2020Q3 2020Q4 2021Q1 2021Q2 图 35 消费变动指数 各职业消费变动指数增速保持在较高水平 从职业分组来看，2021 年第二季度，公务员/管理者的消费变动指数相较其 他职业依然处于较高水平，为 120.0，而自由职业者的消费变动指数较低，为 115.7。总体来说，各个职业的消费变动指数始终大于 100，保持在较高水平，消 费变动始终呈增长趋势。 123 121 119 117 115 113 111 109 107 105 2020Q2 2020Q3 自由职业 公务员/管理者 2020Q4 2021Q1 2021Q2 专业技术人士/技术工人 个体户/自营商 图 36 消费变动指数（按职业分组） 22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六、计划购房的家庭比例下降 今年以来，总体计划购房家庭比例稍有下降 从每季度数据看，计划购房家庭的比例维持在 10%上下。2020 年二季度开始， 计划购房的比例逐季上升，2020 年第四季度为 11.6%。2021 年第一季度和第二 季度，计划购房的家庭占比略有下降，占比分别为 10.6%和 10.5%。 12.0% 11.6% 11.5% 11.0% 10.5% 10.6% 10.5% 10.0% 9.5% 9.3% 9.0% 8.5% 8.4% 8.0% 2020Q2 2020Q3 2020Q4 2021Q1 2021Q2 图 37 有计划购房的家庭占比 高收入组计划购房的比例下降明显 按金融资产分组可以看出，各组中计划购房的家庭占比在 2020 年第四季度 均有所上升，并在 2021 年第一季度有所下降，2021 年第二季度的变化不大。相 较而言，高资产组家庭的计划购房比例仍是最高的，在 2020 年第四季度达到 27.4%，2021 年二季度下降至 22.5%。 23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30% 25% 20% 15% 10% 5% 0% 2020Q2 2020Q3 5万及以下 30-50万 2020Q4 5-10万 50-100万 2021Q1 10-30万 100万以上 2021Q2 图 38 有计划购房的家庭占比（按金融资产分组） 按城市分组，可以看出非一线城市的计划购房比例依然较高。六线城市各个 季度的计划购房的家庭比例均高于其他等级城市，从 2020 第二季度的 9.8%波动 增长到了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2.9%。相较而言，一线城市中有购房计划的家庭 占比较低，自 2021 年来持续下降，2021 年第二季度计划购房的家庭占比下降至 8.9%。 14% 13% 12% 11% 10% 9% 8% 7% 6% 2020Q2 一线 2020Q3 二线 2020Q4 2021Q1 三线 四线 五线 2021Q2 六线 图 39 有计划购房的家庭占比（按城市类型分组） 有房尤其是多套房家庭计划购房意向回升 按房屋套数分组，可以看出有房尤其是多套房家庭的计划购房意向回升。其 24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中，3 套房及以上家庭的计划购房比例从 2020 年第四季度的 20.2%下降到了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7.0%，又回升到了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8.6%；同时，2 套房家庭 的计划购房比例也从 2020 年第四季度的 12.8%下降到了 2021 年第一季度的 11.0% 又回升到了 2021 年第二季度的 11.9%。总体来说，多套房家庭的计划购房比例 仍是最高的，政府“房住不炒”的定位仍需坚持。 21% 19% 17% 15% 13% 11% 9% 7% 5% 2020Q2 2020Q3 2020Q4 无房 1套 2套 2021Q1 3套及以上 2021Q2 图 40 有计划购房的家庭占比（按房屋套数分组） 七、展望未来：家庭对财富及收入预期乐观 家庭对下季度的财富和收入预期继续保持乐观 总体来讲，预期家庭财富和收入将继续增加。从 2020 第三季度开始，家庭 对未来财富增速和收入增速均有较高的估计。2021 第二季度家庭的财富预期指 数和收入预期指数分别达到了 105.3 和 105.4，表明家庭对下季度的家庭财富预 期和收入预期均较乐观。 25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106 105 104 103 102 101 100 2020Q1 2020Q2 2020Q3 预期家庭财富指数 2020Q4 2021Q1 预期收入变动指数 2021Q2 图 41 家庭对未来一年经济发展的预期 计划增加储蓄的家庭占比有所下降 2020 年第二季度开始，家庭的储蓄意愿波动较小，三成左右的家庭计划储 蓄更多，近六成家庭计划维持当前储蓄不变。从 2021 年第二季度数据看，相比 2021 年第一季度，家庭储蓄意愿略有下降，计划增加储蓄的家庭占比从 32.1%下 降到 30.4%。 70% 60% 50% 40% 30% 20% 10% 0% 2020Q1 2020Q2 2020Q3 2020Q4 维持当前状况不变 计划储蓄更多 2021Q1 2021Q2 计划储蓄更少 图 42 家庭储蓄意愿分布 从收入分组来看，各收入组计划增加储蓄的意愿在 2021 年第二季度有所下 降。高收入家庭计划增加储蓄的意愿相对较强，但相比 2020 年第四季度，2021 26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年高收入家庭中计划增加储蓄的家庭占比明显降低。具体来看，2020 年第四季 度，年收入 30 万以上群体的计划增加储蓄意愿最高，高达 45.5%的家庭计划增 加储蓄；到 2021 年第二季度，年收入 30 万以上群体中计划增加储蓄的家庭占比 下降到 37.8%，下降了 8 个百分点。中低收入群体中计划增加储蓄的家庭也均有 不同程度的下降。 60% 55% 50%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2020Q1 2020Q2 5万及以下 2020Q3 5-10万 2020Q4 10-30万 2021Q1 2021Q2 30万以上 图 43 计划增加储蓄的家庭占比（按收入分组） 家庭对未来的经济发展预期持续上升 2021 年第二季度的家庭的经济发展预期回升，对未来一年经济发展的预期 “非常好”的家庭占比由第一季度的 33.8%增长至第二季度的 37.5%，对未来一 年经济发展预期“好”的家庭占比在 2021 年也维持在超过三成。 27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45% 40% 35% 30% 25% 20% 15% 10% 5% 0% 2020Q4 2021Q1 2021Q2 一般 好 差 非常好 非常差 图 44 家庭对未来一年经济发展的预期 分析不同财富变动情况家庭的未来经济发展预期指数，数据显示，各分组家 庭的经济发展预期指数均有所提高。具体的，财富基本不变家庭的经济发展预期 指数从 145.3 上升到 148.9，上升 3.6 个点；财富增加一点家庭的经济发展预期 指数从 157.4 提高到 158.5，提高 1.1 个点；财富增加很多家庭的经济发展预期 指数从 173.5 上升到 175.1，提高了 1.6 个点；财富减少一点家庭的经济发展预 期指数从 138.7 提高到 142.6，提高 3.9 个点；财富减少很多家庭的经济发展预 期指数从 128.3 上升到 129.6，上升了 1.3 个点。 180 175.1 170 160 150 140 129.6 130 142.6 148.9 158.5 120 财富减少很多 财富减少一点 财富基本不变 财富增加一点 财富增加很多 2020Q4 2021Q1 2021Q2 图 45 家庭对未来一年经济发展的信心指数（按财富变动情况分组） 28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家庭对物价和利率的预期提高 分析 2021 年第二季度不同假设下物价上涨比例的物价增长预期指数可知， 假设的物价上涨比例越高，家庭的物价增长预期指数越低。例如，假设去年感受 到的物价上涨比例为 3%，家庭认为未来 3 个月的物价上涨指数为 115.6；而假 设去年感受到的物价上涨比例为 7%，家庭认为未来 3 个月的物价上涨指数为 112.9。 116 115.6 116 115 115 114 114 113 113 112 112 上涨3% 114.3 上涨5% 112.9 上涨7% 图 46 物价增长预期指数 按收入分组分析物价增长预期指数，总体来看，高收入组家庭的物价增长预 期指数更高，说明越高收入的家庭认为未来 3 个月的物价上涨的水平越高。例 如，在假设去年物价上涨比例为 3%的情况下，年收入在 5 万以下的家庭的物价 增长预期指数为 113.3，而年收入在 30 万以上的家庭的物价增长预期指数为 127.6。 29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130 128 126 124 122 120 118 116 114 112 110 5万以下 5-10万 10-30万 30万以上 上涨3% 上涨5% 上涨7% 图 47 物价增长预期指数（按收入分组） 2021 年第二季度未来利率预期总指数为 106.8，表明家庭预期未来 3 个月的 利率会继续上升。 按收入分组可知，家庭收入越高的家庭的未来利率预期指数越高，说明越高 收入的家庭认为未来 3 个月的利率上涨的水平越高。具体地，年收入在 5 万以 下的家庭的未来利率预期指数为 103.9，而年收入在 30 万以上的家庭的未来利 率预期指数为 116.9。 120 115 110 105 100 95 5万以下 5-10万 10-30万 30万以上 图 48 未来利率预期指数（按收入分组） 按未来经济预期分组可知，未来经济预期越好的家庭的未来利率预期指数越 30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高。未来经济预期为“好”和“非常好”的家庭的未来利率预期指数分别为 105.1 和 114.2，均超过 100，说明这部分家庭预期未来 3 个月的利率会继续上升；而 未来经济预期为“一般”、“差”和“非常差”的家庭的未来利率预期指数分别为 99.8、96.5 和 96.1，均低于 100，说明这部分家庭预期未来 3 个月的利率会有 所下降。 120 115 110 105 100 95 90 85 非常差 差 一般 好 非常好 图 49 未来利率预期指数（按未来经济预期分组） 八、总结及建议 各群体财富、收入和工作稳定性趋于稳定，线上投资意愿继续上升 2021 年第二季度，财富增幅继续超过收入增速，工作稳定性开始呈现正向增 长。从收入分组看，低收入组家庭的财富、收入和工作稳定性指数降幅减缓。从 职业分组看，自由职业的经济状况不再恶化，自由职业群体的工作稳定性与其他 职业群体间差距有所缩小。从换工作的频率来看，自由职业者更换工作的频率较 高，找工作困难较大。多元化的收入来源更有助于家庭更好的对冲外生冲击，而 稳健的家庭投资收入依托于更加多元化和分散化的资产配置。从海外市场发展经 验来看，在引导家庭转向更加健康、分散化、长期化投资，以及更多参与直接融 资市场方面，以投资者为中心的成熟的财富管理服务发挥了重要作用，未来有必 31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要进一步推动面向个人投资者的财富管理服务的成熟化发展。 2021 年第二季度，偏存款类家庭占比上升明显，均衡配置家庭的财富和投资 收益水平较高。鉴于健康的财富管理是实现家庭财富保值增值的重要途径，而大 量个人投资者和家庭财富管理水平不足，分散化、长期化投资理财意识较弱。这 跟当前国内财富管理服务门槛较高，且仍然以产品销售模式为主有关，建议未来 进一步完善投顾业务相关配套措施，推动财富管理服务向以客户为中心的综合理 财顾问服务转型。 此外，家庭的线上投资意愿在 2021 年第二季度继续提升，年轻、高资产及 一线城市家庭的线上投资增幅相对最高，老年、低资产及非一线城市家庭的线上 投资也是增加的，但相比上述群体仍存在一定差距。另外，参与线上投资家庭的 资产配置更均衡化，且财富与收益更高。家庭的消费变动指数和各职业消费变动 指数保持较高水平。线上投资为各群体提供了较为便利的理财途径，并且覆盖了 大量的老年、低资产及非一线城市群体。但可以看到，相比年轻、高资产及一线 城市群体，这部分家庭的理财能力还有待提高，线上投资意愿也还存在一定差距。 建议充分发挥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推动财富管理服务的智能化、规模化发展， 降低财富管理服务门槛，让更多长尾人群也能够获得类似于高净值客户的投资理 财建议，以及个性化的、陪伴式的高品质服务。 家庭对财富和收入的预期乐观，对未来经济发展仍较为看好 家庭对下季度的财富和收入预期继续保持乐观，同时各收入组计划增加储蓄 的意愿在 2021 年第二季度有所下降。 从购房计划看，总体计划购房家庭比例稍有下降，高收入组计划购房的比例 下降明显，有房尤其是多套房家庭计划购房意向回升。从经济发展预期看，2021 年第二季度的家庭的经济发展预期回升，同时家庭对物价和利率的预期提高。随 着居民对房地产投资的热度下降，对于家庭资产配置和投资理财建议的需求将进 一步上升。当前宏观经济逐步回暖，家庭的预期也相对乐观，个人投资者参与资 本市场，分享经济发展红利的热情也会越来越高，为财富管理机构引导投资者尝 试多元化投资产品，更多参与直接融资市场，推动资本市场结构转型提供了契机。 32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附录 1：调研基本情况 采用线上调研方式，投放渠道为支付宝 APP，投放对象为支付宝活跃用户。 2020 年一季度投放时间为 2020 年 2 月 21 日到 3 月 10 日，共回收 30688 份问卷； 二季度投放时间为 2020 年 5 月 20 日到 6 月 3 日，共回收 31033 份问卷；三季度 投放时间为 2020 年 8 月 20 日到 8 月 30 日，共回收 47000 份问卷；四季度投放时 间为 2020 年 12 月 20 日到 12 月 30 日，共回收 47040 份问卷。2021 年第一季度 共计回收有效问卷 35751 份。2021 年第二季度投放时间为 2021 年 5 月 26 日到 6 月 2 日,共计回收有效问卷 28225 份问卷框架如下： 本季度家庭 财富/负债/收支变化 家庭财富 房产价值 金融投资品价值 可支配现金 工商业盈利 家庭负债 经营性负债 房产负债 消费负债 消费贷需求及获取 经营贷需求及获取 未来3个月预期 家庭财富/投资变化 家庭财富预期 金融资产价值预期 家庭购房计划 股市及房价预期 物价预期 收入及各类消费预期 家庭储蓄计划 经济恢复预期 疫情对家庭 决策行为影响 海外资产投资 商业健康险购买 商业人寿险购买 现金/活期/货基类 定期/结构性理财类 股票/基金类 贵金属 线上投资/医疗 线上教育/外卖 其他线上网购 家庭收支变动 现金补助及消费券 工作稳定性 33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附录 2：数据基本介绍 为增强样本代表性，本研究按照国家统计局 2015 年中国人口抽样调查数据 各省各年龄段人口结构1对样本进行权重调整。在计算各年龄段的比例前，剔除 了 20 岁以下的人口数和 60 岁以上的人口数，剔除了新疆和西藏2的人口，共得 到 28225 份有效问卷。有效问卷的样本结构如下： 附图 1 权重调整前后样本年龄结构对比分析 2 由于新疆和西藏本身回收样本量较低，进一步区分到各年龄段样本量更低，不具有省份代表性， 因此予以剔除。 34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附图 2 权重调整前后样本省份结构对比分析 附图 3 权重调整前后样本各线城市结构对比分析 35 中国家庭财富指数调研报告 附录 3：指数编制方法 家庭的经济行为尤其是其态度和预期等是影响家庭行为决策的关键信息，自 20 世纪三四十年代经济学界对消费者行为愈加关注，消费者信心指数应运而生。 该指数已成为许多国家先行指标的组成部分，并在经济景气预测中发挥了重要的 作用。美国密歇根大学的 SRC 指数测度消费者信心，自 20 世纪 40 年代开始编 制，至今已使用近 80 年；欧盟的经济信息指数自 1972 年开始，也已有很长的一 段历史。本报告指数编制方法即借鉴于此。 具体的，美国密歇根大学的 SRC 测度的调查问卷涉及形势、就业、收入、物 价、利率、耐用品购买意愿等。指数根据问卷中的五个问题编制。首先，